她拿起一根穿好桑皮线的钢针,从云栓保胸部的伤口开始缝起,遇到有血水渗出的地方,她就示意梁运同用棉布擦干。
梁大夫已经被云成岫大胆而利落的手法惊呆了,他从未想过开膛破肚的外伤还能用这样的方式来缝合并促进愈合。
在云成岫催促了几次后才收回心神,专注地为这台原始的外科手术做好助手工作。
云成岫缝合的速度很快,这个烈酒麻醉法是不怎么靠谱的,也许伤者很快就会醒来,她得在伤者苏醒之前完成初步的伤口缝合工作,之后的上药包扎就好说了。
缝到腹部的时候,云成岫没忘了把埋在里面止血的棉布拿出来,在前世,她听说过不少病人被手术后遗留在腹腔里的纱布等异物折磨病痛多年的医疗事件。
在这医疗条件落后的古代,她更得注意这些细节,万一留在腹腔里点啥东西,那就会伴随患者终生了。
“好了,现在就看梁爷爷您的了。”云成岫缝完最后一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直起身子说道。
“丫头,你先歇会。”梁运同心疼地看着云成岫,云丫头年纪还小,这样的操劳对她来说实在是太重了。
“没事,我不累。”云成岫摇了摇头,有梁大夫在旁边协助,她确实轻松了不少。
梁运同拿过自己平日用的小医箱,从里面拿出几个瓶瓶罐罐,他从中挑出一个来,倒出一小勺黄褐色的药粉,均匀地洒在了云栓保的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