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气氛像凝固了的水泥,我都没法说话。康宇也一言不发。
送我到家楼下,我们下了车。我有点儿不知所措,只管默默无言向前走。康宇站在我身后没动,末了,叫住我:余年,等会儿,我有话跟你说。
我收住脚步,回过头来。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望着他。他双手插兜,脚步有点儿迟疑地向我走过来,眼睛盯着脚尖儿,没看我,说,余年,你是我最好的兄弟,你老这么单着不是事儿啊!该找个女朋友了。
我一听,愣了,兄弟,他说我们是兄弟。我像挨了一闷棍,呆住了。
他又说了一遍,咱们是最好的兄弟,你也不小了啊,我们系女生也不少,你主动点儿啊,不想看你成天这么闷着。
我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估计也心虚了,不敢继续说。
等了好久,我俩都没话。我心里堵得厉害,连胃都真的开始痛了。我怀着最后一丝希望,问,咱俩就这样了?
康宇半晌没吭声,末了,他似乎下了好大决心似的,用力地一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