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只差直接说,洪犇是皇上的一把刀,还是一把没有思想的刀,让他砍哪里,他就往哪里砍。真正想分定南侯军功的那个人是皇上。二则,洪犇对三皇子来说,不过是个拖油瓶。一个不会打仗的外家舅舅却领了那么多军功,只会惹人笑话罢了。
安国公惊愕地挑了挑眉,原来她对朝中的一些事看得如此清楚,他赞赏地看着傅凌云:“既然大姑娘放过他,我也只有放他一马了。”
话是这么说,安国公回去后暗中布置一番,在京城中风头正劲的皖北侯世子自南方凯旋一直过着声色犬马的生活,夜夜眠花宿柳,名声不堪,他也不在乎,安国公便没有从名声上再打击洪犇。
所以,安国公另辟蹊径。
京城中与洪犇有同样爱好、同样得皇帝宠爱的皇亲还有恪亲王府的世子。
皇亲对上国戚,洪犇和恪亲王世子为某个花魁争得面红耳赤,在钱财上恪亲王世子不敌洪犇,洪犇抱得美人归。那花魁也不是个安分的,入了皖北侯府,先是气死了洪犇的夫人。皖北侯夫人要给洪犇娶新夫人,正当得宠的花魁从花楼里找了一群花娘将皖北侯关在房间里胡闹了三天三夜,气得皖北侯夫人差点蹬腿升列仙班,而那皖北侯脑子糊涂,不知怎么就被花娘给迷住了,被花样百出的花娘们牵着鼻子走,反倒把正房夫人撂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