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倒是毫无这样的自觉。
没了心理的阻碍,她行棋迅猛果决,落盘有声,犹如一架被人设定好程序的下棋机器。一个下午,甚至没有一个棋手在她手底下撑过二十五步。
王建和江非寒,都没有再出现。
第二个比赛日就这样结束了。
经过两天的比赛,幸存下来的棋手已经相当有限。“麒麟杯”的奖金很高,但赛制风险也大,故而已经有名望的职业棋手参加的不多,除此之外,留下的基本都是各地的民间好手,单纯冲着奖金来。
傍晚,酒店告知沈骆迟有了空房,就在白一房间隔壁,沈骆迟也就顺势加了房。白一因此有点儿胸闷:“你不想和我一起住?”
沈骆迟正低头用笔记本电脑处理工作,闻言把电脑合上,若有所思地看了她半天。
“你不用这么着急,”他说,“我们来日方长。”
白一噎了一口气:“我哪儿急了?我急什么了?”
明明他话里有话,偏偏她还不好发作。
白一赌气地背过身去。沈骆迟也不逗她,只起身挽了挽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