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了把椅子，坐在姜南韵床边，靠着椅背抱着肩，双腿自然岔开，就这么看着她。
姜南韵别开视线，嚅喏道，“你……要不然你还是回去吧，我自己在这儿就行。”
厉司宴眼一眯，慢吞吞挤出四个字，“又开始了。”
姜南韵有点茫然，“……什么？”
厉司宴忽然上身前倾，手肘搭在大腿上，面色不虞。
“姜南韵，你真是无时无刻不想跟我拉开距离，怎么，我在这儿，就让你这么不舒服？”
姜南韵喉咙滚动了下，“我没那个意思。”
厉司宴扬着尾音“哦”了一声，“那你是什么意思？”
姜南韵深吸一口气，盯着被子上的双手。
“我只是觉得已经很麻烦你了，不想再多耽误你休息。”
一声极轻的嗤笑响起。
“是不想耽误我休息，还是不想看见我？”
姜南韵：“……”
这男人，怎么还是一如既往的难缠？
她正绞尽脑汁，想着该说些什么既礼貌，又不失体面的场面话，厉司宴却打断了她。
“想不出来就别硬想了，姜南韵，你我之间，冠冕堂皇的话就免了吧。”
姜南韵嘴角动了动。
“毕竟你暗地里和明面上，都没少骂我。”
“咳咳——”
姜南韵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她在男人饶有兴味的眼神中，尴尬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