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乐余道:“自然是抬了去,你两位若是抬不动,我还有个伙计,可以帮你们的忙。”一言未了,二秃早是把两只袖子一卷,弯腰上前,要替他们同抬。
韩乐余道:“你就同去吧,若是李先生要你在那儿照应,你就暂不用回来。”二秃答应着,于是和余邓二人,抬了这把藤椅子一同出大门去。李守白躺在藤椅上,虽然有些头晕眼花,可是心里却很清楚,知道他们这样抬着出门,未免有点招摇过市。不过他另一个感想,这样抬着在大街上走,病了乃是公开的事,可以有人证明不是假装的。
李守白让人抬走了,小梅却皱了眉向父亲道:“你看这事情奇怪不奇怪?像李先生那样勤苦耐劳的人,到了现在他会喝得这样酒醉糊涂,他又说什么喜事。有什么喜事呢?”
韩乐余道:“喝醉了酒的人,总是信口胡乱的。他说的话,有什么根据?”小梅回想,他喝得那副情形,大概也是不由心之言,不足介意。低头看到地上两块血迹,还是湿黏黏的,就用簸箕盛了一些干土来,将血迹掩了。在门角落里抽出一把短扫帚,便要转身来扫,只是她这样手一扶门的时候,却见黄种强两手插在制服的裤袋里,在门外大路上徘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