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愣神,接过了那只荷包。但是我却始终没有去见梓瑜。
他一直昏睡。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逃避什么。
莲夭被重新放回了凡界,这段时日我什么事情都不想理,莲夭刚开始被关押在天牢,后来薬阔来问我,毕竟她跟我们几个,还有三七处了好些年。
这是记得三七的人,薬阔说把她放回凡界,废了她的修为,让她做个普通人那样生活,死去,也是一种惩罚。我也同意了。
修补识海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三七死前为我下了咒术,在识海修好后关于战争,关于他,关于我痛苦的经历,一一抹平,就是连赴死,他都为我想到了极致,所以三七真的是个顶顶心软的人了吧。
我意识到自己在忘却三七时,已然连他的面容都记不清了,我终于害怕起来。找到薬阔询问,她查了许久的资料才说道,“他,他应该时献祭时下了咒法,让你忘了他,定是怕你整天浑浑噩噩。”
“这咒法可有办法解?”我情绪激动起来。
“没,没有呢。”她将所有的医术都翻出来给我看过一遍。
我又一次下了凡界,这时我已经记不清我们之间的好些日常情形了,回到相处近千年的小居,无意中走到后院,看着那颗已经完全枯萎的树,忽然过去抱住它,“三七,我错了”,慢慢的声音越来越大,“三七,我错了,我错了。你出来啊!”可是那个为我做紫红糕的人却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背后了,我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