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医生说,他被人打得很重,是不是脑震荡还需要住院观察两天。两天路有天可等不了,父亲催得紧,他得赶紧想办法追回那批文物。
他脚步急急走在黑夜里,由于头上缠着纱布,他不敢叫黄包车,而是迈开双脚往家赶。他第一次感到命运弄人,刚下来就被母亲偷偷送人。长大后找到亲生父亲,父子二人却不合。父亲会因为一只梅瓶教训他好半天,当着客人的面让他下不来台。母亲至今不认自己,也不知到底是怀着恨,还是怀着爱。
他进到自己房间,用钥匙打开门锁。
他在唐家的房间是每次都要上锁的,他房间里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当他打开门锁进到屋中,发现屋里灯下黑,幽暗的壁灯下端坐着一个人。
“路姨,原来是你?”
“我在房里等你好半天了!”
路姨幽幽地说着话,一盏一盏开了灯。
她穿白衣,打莲座,像一尊佛。
“为什么从医院里跑出来?”路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