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典和宋延,是因祖父,才如此做,还是因为萧晏泽打点好?
孟知嬅的目光和沈月清交汇,两人若有所思地对视着。
“阿娘,知嬅,你们怎么了?”
母亲和妹妹突如其来的沉默,令孟知文不解。
孟知嬅待要细问,只是这天牢中哪里好问这些事,只得按捺下来。
沈月清也回过神,摸着他手腕上的铁链条,嘱咐他:“你有志气是好的,但也别勉强自己。你日后又不用上战场打仗,不用练得如此辛苦,适度就好。”
孟知文双手抓住铁链抬起,倔强道:“阿娘,祖父已年迈,父亲此番也受了不少打击,这一次,我们能逃过劫难,往后绝不会是坦途,只怕会比之前更加艰险。老太君说,嫡女有嫡女的担当,知嬅撑起了嫡女的担当,我是嫡长子,更应该撑起嫡长子的担当,要护着孟府的周全,所以我得让自己做好应对一切的准备。”
沈月清看着儿子,被关在天牢这些时日,不得整理仪容,鬓发凌乱着,下巴也冒出短短的胡茬。那俊秀的眉眼间,昔日的飞扬肆意之色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忍耐与敛和。
成长的蜕变,磨难比任何方式都要快捷与显著。
沈月清抚着儿子的脸庞,胡茬扎在掌中,有微微的刺痛感,她重重点着头:“好,我的儿子有担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