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声已经彻底将她们摈弃,从前的日子不过一场梦。
裴歌攥了攥手心,她闭了闭眼,后轻笑了一声,顾风眠在那头问她笑什么,裴歌直接挂了电话。
如果顾风眠真的知道真相的话,那两人第一次见面说不定她就恨不得杀了自己,哪里还能一路隐忍到现在。
……
第二天是个艳阳天。
早饭是鳕鱼粥,她没吃两口就受不了鱼腥味放下没吃了。
她听到莫姨在厨房里跟江雁声打电话,莫姨大概在跟江雁声报告她的饮食情况,后来等莫姨离开,她将东西拿去厨房倒了。
要办的证件大概还有两天就能下来,裴歌回房间看机票,盘算着先去哪个城市好。
现在每天日子很长,到了中午,一切都是怏怏的状态,临川的七月果然炎热。
中午睡觉的时候恍然觉得有人坐在床边看她,眼神深刻又幽暗。
她想睁开眼睛,但绵绵日光拉扯着人的神经,好像只是一场梦。
她梦到了北欧的滑雪场、冰岛的黑沙滩、还有奥斯陆阴沉沉的天气,那些地方她太熟悉了。
她想找回曾经那个无忧无虑、没心没肺的裴歌。
醒来时,外面日头已经西斜。
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接近傍晚六点,她这一觉睡了足足四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