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相安,翌日清晨,皇后红扑扑的面上再不见悲伤阴郁,弘历看着更欢喜,只是皇后为他穿戴朝服时,见底下来伺候的宫女依旧是昨夜几个,既不见宝珍也不见红颜,便吩咐:“唤红颜来为我梳头。”
弘历顺口问:“你说的红颜,就是那个被欺负的宫女?”
皇后颔首,竟退后半步屈膝,弘历一惊,忙将她拽起来,嗔道:“好好说话,你这是做什么。”
皇后一脸正色,“若查出的确系宝珍在长春宫内外作威作福,皇上可否把宝珍教给我处决,我也想给六宫一个警醒。”
弘历眉心微震,后宫女人之间的事,他可真不愿插手,一直以来仗着有皇额娘做主,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特别是昔日王府妾室,他总觉得对不起安颐,难得她要求什么,立时答应:“你做主便是,她本就是你的人。”
说话间,红颜进殿来,伏在殿门前请安,而弘历已穿戴齐整,便说要去上早朝,走到门前时留心看了眼红颜,皇后却在身后说:“红颜你抬起头,让皇上认一认你的脸。”
红颜小心翼翼直起身子,但听皇帝说:“原是你?”
皇后笑道:“皇上记起什么了?”
弘历欣然:“曾在路上遇见过她和宝珍,朕说了一句要她们尽心照顾你,这宫女便道,必然一心一意伺候皇后,朕记着她的话呢。”